2008年3月24日 星期一

アルバイト Part Time

あるばいと Arubaito

每星期一、三、五是我固定要到赤坂完成清掃工作的時間,每次打工兩小時時薪是1200日幣,來回交通費是以住家到打工的地方為計算,並折成現金和薪水一起發給,因此兩個打工所發給的交通費,重疊車資的部份就成為我額外的收入。學校12:00下課我通常會在吉祥寺的商店街吃中餐,還有多餘的時間就搭乘中央線,一路睡到習慣醒後列車又已經開回到新宿車站了,再換乘地下鐵到赤坂打工。我有同學住離東京市區較遠,所以在打工前會搭乘山手線坐著午休,醒來時看看書累了再閉眼睡一下,山手線的車廂性能很好,夏天吹冷氣冬天吹暖氣都很舒服只差不能躺平,繞兩圈兩個小時的休息也夠了再下車去打工的職場。
赤坂清掃的地方是一家建設公司,在東京總部的四層樓迷你建築,說是迷你土地面積約30坪的邊間位置,因此整棟建築雖小在赤坂地段價值不斐。第一天帶我過去報到的是位來自中國的留學生,在清掃公司當小組長,因為我的日文語言能力不足,所以他幫我把敲門進入、進入辦公室、結束後簽到...等,清掃過程中會遇到情況所需要的日文,寫在一張紙上叫我放在身上,忘記的時候再拿出來看,不過我在開始這個工作前,就儘可能的把它背起來,後來好像都不用不到這張日文小抄。建築公司地下室是一個很像自家御用卡拉OK酒吧交誼廳,是老闆接客談生意的地方,一樓除了一個不占空間的櫃台,和兩個綠色盆栽之外,就是住在柏市的ㄧ位和我年紀相當的櫃台小姐,因為訪客很少所以她後來被調到二樓的會計部,因此櫃台就只置放一台內線電話,方便訪客與二樓連絡。ㄧ樓只剩無人的總機櫃台,二樓是會計部通常會有四位女性員工在裡面辦公,三樓則是老闆的辦公室,常常敲門進去後空蕩無人,只有遇過一次老闆和他年紀相近的秘書,老闆六十出頭看起來很像日本電視劇裡的黑道大哥,不過他看到我進去打掃時很客氣,問我是不是韓國人我回答不是是台灣,他並說了一些鼓勵的話並且從抽屜拿一包仙貝給我,我只是微笑點頭說謝謝。第四層的閣樓則是男性外務員的辦公處,狹窄的空間讓我拿著吸塵器進去也很難動作,有時候男性業務員乾脆就說今天不必打掃。
「ご苦労さま!」結束清掃後會計部的ㄧ位中年女主管拿給我簽到簿的同時,微笑的對我說您辛苦了!並且從小冰箱塞給我事前刻意準備的一罐飲料,至今經過十幾年了我對他們的長相和印象還是很深刻。後來因為結束課業而請辭清掃的工作,拿到最後ㄧ次薪水的時候,清掃公司的小組長告訴我,他們原本早就不想再請清掃人員了,因為你工作很努力而且又不多話,所以他們就等你結束後,就不再麻煩清掃公司派員過去了。他們可能顧慮到我需要收入,才能維持在東京高消費的學業生活,聽到這番話讓我有點感動鼻酸,這件事在當時也給我很好的學習。
離開赤坂的打工後,搭乘地下鐵新宿已經是傍晚了,穿過新宿西口電器街後,在一家朝日啤酒直營的居酒屋打工,因為剛到日本語言程度還不行,所以被安排在內場洗碗,和充當主廚的助手,主要工作除了洗碗盤之外,就是幫忙醬菜、生菜、披薩、串燒、洗菜...等低階料理的準備工作。晚上9:30店內的料理主廚會準備晚餐,因為店內還有客人在內場工作的我和打工人員,就直接站在料理場內站著用餐。10:00打烊結束後,帶著疲憊的身子漫步走向新宿車站搭乘山手線,在高田馬場換搭西武新宿線回家。在東京課業後的打工經驗,給我很多難忘的回憶和經驗學習;隨著年齡的增長,多數人對過去的經驗或記憶會產生緬懷情愫我也不例外,再到東京時偶而會刻意經過,看看我曾經打工和租屋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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